动脉是介于心室与毛细血管之间的管道,将心脏内的血液运输到全身各处;由于内部压力较大,血流速度较快,导致动脉壁经常处于紧张状态,容易发生损伤。因此动脉容易发生病变。
动脉发生病变有两种情况:一种是管腔变窄,继而发生受供器官或肢体的缺血,比如心梗,冠心病,脑梗塞等等;另一种是病理性扩张类疾病,以主动脉瘤为代表,它不是真正的肿瘤,而是主动脉病理性的囊状扩张,可由动脉粥样硬化、血管中层囊性坏死、梅*感染、细菌感染、风湿性主动脉炎及创伤引起;虽然主动脉瘤不是肿瘤,但其危险程度却不亚于任何一种肿瘤或癌症。
主动脉瘤(AA)是一种主动脉扩张的疾病,主动脉直径大于正常血管直径的1.5倍。按解剖分型可分为腹主动脉瘤(AAA)、胸主动脉瘤(TAA)和胸腹主动脉瘤(TAAA)。主动脉瘤的住院死亡率在2~20%之间差异很大,而胸主动脉瘤在三种类型中死亡率最高。
主动脉作为将血液从心脏输送到全身的主道,经过的血流十分迅猛;当主动脉瘤(AA)发生时,血管由于变形从而出现了着力点,血流冲击更加猛烈,变形程度增大,直至达到管壁极限,血液涌出,患者几分钟就可能死于失血性休克,抢救成功的机会很小。因此,主动脉瘤(AA)往往被称为人体内的“不定时炸弹”。在美国,主动脉瘤(AA)破裂位列致死疾病谱的第13位。在我国,随着人口老龄化和饮食结构的改变,高血压、高血脂、动脉硬化等高危人群日益增多,主动脉瘤(AA)的发病率也在迅速上升,腹主动脉瘤(AAA)在65至74岁人口死亡的主要原因中占1.7%,总人口发病率为/10万,并且发病人群逐渐趋于年轻化。主动脉瘤(AA)的危害是不容小觑的,一旦开始扩张,其过程是不可逆的,更不会自行消失;尚无任何药物有“减小”动脉瘤的作用。目前主动脉瘤患者有效的治疗方法包括开放修复手术(ORS)和血管内动脉瘤修复(EVAR),后者较为常用。但是手术治疗后,患者还可能因为器官缺血或主动脉修复手术而出现多种并发症,例如,术后血管吻合口边缘的血栓阻塞远端动脉,从而导致器官缺血;有些需要切除的腹主动脉瘤位于肾动脉上方,可引起肾缺血;最严重的是,人工血管的吻合口可能发生血液渗漏,导致内出血。一旦发生内出血,应立即进行第二次手术,否则患者将死亡。由于这些并发症的存在,术后死亡率仍在5%至10%之间。因此,当术后患者病情不稳定时,如果无法有效预测病情发展,临床医生会将患者转入重症监护室(ICU)进行健康支持和观察;然而,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。不管最终结果如何,都会消耗大量医疗资源,而这些消耗又给患者带来了昂贵的入住费用;患者家庭往往难以承受其重,而医疗资源有效利用率也不高。这类问题并非不可避免,临床数据显示,不是所有血管内动脉瘤修复手术后的病人都需要转入ICU;如果能够在进入ICU之前就能准确预测到患者的病情发展,医生就可以制定更合适的治疗方案。在一番精心研究设计之后,SAB模型应运而生。在此项研究之前,已经存在两个可以使用的评价体系——简化的急性生理学评分II(SAPSII)和序贯器官评估(SOFA)。它们可以预测血管破裂的腹主动脉瘤(AAA)患者在48小时内的死亡率。但有时这些模型使用起来很麻烦,特别是容易测量主动脉瘤(AA)患者术后死亡率的模型还有待建立。因此,本团队希望建立一个既能够保证预测效果,又可以方便临床使用的简化模型。研究数据来源于MedicalInformationMartforICUIII数据库,本团队共获得了例腹主动脉瘤患者的基线数据,其中33例(6.8%)于ICU过世。三种模型实验中的受试者工作特征(ROC)曲线如下所示:由图可得:新模型“SAB模型”对临床结果的预测能力明显优于SAPSⅡ、SOFA。
另外,团队使用了NRI(净重分类改进)和IDI(集成歧视改善)来评价SAB模型与SAPSⅡ和SOFA相比预测的能力的提高。结果如下:为了展示SAB在临床上的实用性,研究者以ICU中患者死亡的潜在阈值为X轴,以使用SAB模型对患者进行风险分层的净收益为Y轴;假设没有腹主动脉患者在ICU中死亡,建立DecisionCurveAnalysis曲线。据图分析,与每个病人都接受手术的阳性组相比,SAB模型提供了净收益,临医院收益。通过上述验证,新模型SAB模型效用符合研究者预期。该模型在原始数据和内部校验中都有较好的预测能力,可精准减少无效开支,减轻患者家庭负担,同时节省了医疗资源;更重要的是,医生临床使用时仅需要使用3个变量,采集数据步骤耗时更短,比使用SOFA和SAPSⅡ更加方便快捷。为了进一步方便使用,本团队建立了基于此模型的网站,临床医生只需要在网站内分别输入患者的脓*症情况、阴离子间隙最大值和碳酸氢盐最小值的数据,立即就能看到预测结果(ICU死亡率),依据数据制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。这个模型网站是